第16章：拒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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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章：拒絕
那人惱羞成怒，坐他對面明顯要被當成肥羊宰的那位先生忽然說：“其實，他不是你們學院，甚至不是你們學校的。”
牧晨陽：“？？？”
“就是借了個卡而已。”
牧晨陽轉頭，看到了一張目瞪口呆，甚至有點驚恐的臉。
他好奇問：“那您為什麽還聽他說？”
對方笑著回答：“很久沒來這裏了，想回來看看。”
他環顧四周，用一種感慨的語氣繼續說道：“這裏真的變了很多，變得越來越好了。”
牧晨陽伸出手肘捅著晏景寧，“你學長，直系的。”
晏景寧似乎是有些無奈地看了他一眼。
牧晨陽渾然不覺自己的做法有什麽問題，他甚至對臉色青白的人說：“還不走嗎？你拉的這個投資很明顯是泡湯了。”
那人：“……”
拿著包咬牙走了，連招呼都顧不上打。
“自我介紹一下吧。”剩下的那人說，“我叫蘇呈，在某天使投資工作，你們是這個學校的學生麽，大幾的？”
“大一。”這次晏景寧搶在牧晨陽前面回答，“我們都是大一新生。”
蘇呈看了他們幾眼，“嘖嘖”感慨，“現在的大學生跟我們那個時候真不一樣，條件好太多。”
對面兩個人都默默不語，年輕人都不怎麽喜歡聽年紀比他們大的人憶往昔崢嶸歲月。
蘇呈自己唱獨角戲，有點沒意思，忽然問牧晨陽：“你怎麽知道對方是來拉投資的？”
牧晨陽一副過來人的樣子說：“像這種打雞血，談價值觀，談理想，談抱負，談大廠前景合作的，通常是沒有實體，項目就是個PPT，忽悠投資人的錢，十個裏面有九個不靠譜，還有一個非常不靠譜。”
蘇呈差點被逗笑，“你怎麽這麽清楚？”
“見多了。”
牧晨陽在家裏面，就算不想了解，耳濡目染也聽了很多。
“那你覺得什麽樣子的項目才是靠譜的？”
“最起碼對方要能拿出自己用心做的東西，而不是PPT。”
簡單來說，當一個人真正投入心血的時候，他才會重視這個項目。
蘇呈看了他幾秒，半真半假地問：“你有沒有興趣做什麽寒假或者暑期實習？給補貼的。”
蘇呈自以為拋出了一個橄欖枝，畢竟大學生都是向往社會工作生活。
大學生剛離開家離開父母，卻大部分還是要依賴著父母給的生活費，他們總是對社會上的工作充滿了求知欲和好奇心，想自己掙錢獨立行走，又想為將來畢業工作積累實踐經驗，更甚者期待可以留在實習的地方。
一般情況下，他們不會拒絕靠譜的實習邀請。
但牧晨陽顯然是二般情況。
牧晨陽：“……？”
這是個什麽發展？
似乎很玄幻，很不科學。
於是他拒絕了。
事情發展到這裏，已經遠超出他來打游戲的簡單目的。
蘇呈給他留了個名片，轉身離開。
牧晨陽拿著名片直接塞給晏景寧，微微揚起下巴，“喏，別說我不幫你，名片給你，要實習的話自己聯系。”
晏景寧又驚訝又好笑地看著他，“給我了？”
“對呀。”牧晨陽回答，“你才是商科的，更需要這個，我是臨床醫學，將來要拿手術刀的，不會去投資公司做什麽實習。”
晏景寧心情覆雜地收下名片。
平時這種人都沒資格給他遞名片，但現在牧晨陽轉交給他，他也只能收了。
“謝謝。”晏景寧收好名片，問：“還打麽？”
畢竟打游戲才是他們來這裏的主要目的。
“當然打。”
他們一起打了六局，贏了五局輸了一局，最後那局輸的是被地醜制裁了，地醜不允許連勝太多，給他們匹配了一個上來就掛機的隊友。
四打五是不可能贏的，最後輸了一局他們就放棄，準備走回宿舍。
回宿舍的路上，晏景寧忽然問牧晨陽：“牧晨陽，你真的不想去實習麽？”
大學生，真的很少有對實習一點興趣都沒有的，牧晨陽當然也有些興趣，但不多。
不過……
他懟回去：“關你什麽事。”
他還是看晏景寧有那麽一丟丟不順眼的。
“如果實習，我們可以一起。”
“我是醫學生。”牧晨陽重覆強調一次，“你確定我有時間實習？”
晏景寧回答：“大一有。”
牧晨陽：“我是醫學生，你是商科，我們實習不到一起去。”
晏景寧看著他，問：“如果可以，你願意來麽？”
牧晨陽想不出來什麽實習是他們這兩個專業能一起做的，隨口道：“行呀，都合適的話周末可以去。”
晏景寧笑意深深。
**
次日，牧晨陽下午上課時收到晏景寧的消息：圖書館，來麽
牧晨陽這次很有骨氣地拒絕：不來
晏景寧：今天什麽時候打游戲？
牧晨陽猶豫了一秒，回：晚上九點宿舍見
這還時間地點，怎麽搞得跟約會一樣。
這次他下了課跟班上的同學一起去教室上自習，上的挺沒意思，確實不如圖書館有氣氛，他忽然有些後悔沒有預留圖書館的位置。
時間一晃就又到了周末，牧晨陽距離王者也只差最後兩顆星。
前十顆星上的很順利，後面地醜就開始制裁他們，經常能碰到掛機，搶位置或者罵人的隊友，上星速度變慢，不過還是穩定上星。
他們每天玩的時間不算多，兩個小時左右，這個上星速度還是很讓牧晨陽驚喜的，畢竟他從前徘徊在鉆一和星耀五。
周六早上，晏景寧再帶早飯進來時，李隗酸酸道：“牧晨陽，你這是跟晏景寧綁定了麽，每天這早飯帶的，花樣這麽多。”
“一周時間還沒到。”牧晨陽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，從床上坐起來，頭發淩亂，目光不對焦。
晏景寧站在地上，擡頭看著牧晨陽，笑著說：“下來吃早餐。”
“瞧瞧，這多貼心。”李隗更酸了，“要不是你倆都是男的，我差點以為牧晨陽你交了一個貼心的女朋友。”
“說的什麽話。”牧晨陽很無語，“我就算交了女朋友也舍不得讓她給我帶早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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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惱羞成怒，坐他對面明顯要被當成肥羊宰的那位先生忽然說：“其實，他不是你們學院，甚至不是你們學校的。”
牧晨陽：“？？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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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好奇問：“那您為什麽還聽他說？”
對方笑著回答：“很久沒來這裏了，想回來看看。”
他環顧四周，用一種感慨的語氣繼續說道：“這裏真的變了很多，變得越來越好了。”
牧晨陽伸出手肘捅著晏景寧，“你學長，直系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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牧晨陽渾然不覺自己的做法有什麽問題，他甚至對臉色青白的人說：“還不走嗎？你拉的這個投資很明顯是泡湯了。”
那人：“……”
拿著包咬牙走了，連招呼都顧不上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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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一。”這次晏景寧搶在牧晨陽前面回答，“我們都是大一新生。”
蘇呈看了他們幾眼，“嘖嘖”感慨，“現在的大學生跟我們那個時候真不一樣，條件好太多。”
對面兩個人都默默不語，年輕人都不怎麽喜歡聽年紀比他們大的人憶往昔崢嶸歲月。
蘇呈自己唱獨角戲，有點沒意思，忽然問牧晨陽：“你怎麽知道對方是來拉投資的？”
牧晨陽一副過來人的樣子說：“像這種打雞血，談價值觀，談理想，談抱負，談大廠前景合作的，通常是沒有實體，項目就是個PPT，忽悠投資人的錢，十個裏面有九個不靠譜，還有一個非常不靠譜。”
蘇呈差點被逗笑，“你怎麽這麽清楚？”
“見多了。”
牧晨陽在家裏面，就算不想了解，耳濡目染也聽了很多。
“那你覺得什麽樣子的項目才是靠譜的？”
“最起碼對方要能拿出自己用心做的東西，而不是PPT。”
簡單來說，當一個人真正投入心血的時候，他才會重視這個項目。
蘇呈看了他幾秒，半真半假地問：“你有沒有興趣做什麽寒假或者暑期實習？給補貼的。”
蘇呈自以為拋出了一個橄欖枝，畢竟大學生都是向往社會工作生活。
大學生剛離開家離開父母，卻大部分還是要依賴著父母給的生活費，他們總是對社會上的工作充滿了求知欲和好奇心，想自己掙錢獨立行走，又想為將來畢業工作積累實踐經驗，更甚者期待可以留在實習的地方。
一般情況下，他們不會拒絕靠譜的實習邀請。
但牧晨陽顯然是二般情況。
牧晨陽：“……？”
這是個什麽發展？
似乎很玄幻，很不科學。
於是他拒絕了。
事情發展到這裏，已經遠超出他來打游戲的簡單目的。
蘇呈給他留了個名片，轉身離開。
牧晨陽拿著名片直接塞給晏景寧，微微揚起下巴，“喏，別說我不幫你，名片給你，要實習的話自己聯系。”
晏景寧又驚訝又好笑地看著他，“給我了？”
“對呀。”牧晨陽回答，“你才是商科的，更需要這個，我是臨床醫學，將來要拿手術刀的，不會去投資公司做什麽實習。”
晏景寧心情覆雜地收下名片。
平時這種人都沒資格給他遞名片，但現在牧晨陽轉交給他，他也只能收了。
“謝謝。”晏景寧收好名片，問：“還打麽？”
畢竟打游戲才是他們來這裏的主要目的。
“當然打。”
他們一起打了六局，贏了五局輸了一局，最後那局輸的是被地醜制裁了，地醜不允許連勝太多，給他們匹配了一個上來就掛機的隊友。
四打五是不可能贏的，最後輸了一局他們就放棄，準備走回宿舍。
回宿舍的路上，晏景寧忽然問牧晨陽：“牧晨陽，你真的不想去實習麽？”
大學生，真的很少有對實習一點興趣都沒有的，牧晨陽當然也有些興趣，但不多。
不過……
他懟回去：“關你什麽事。”
他還是看晏景寧有那麽一丟丟不順眼的。
“如果實習，我們可以一起。”
“我是醫學生。”牧晨陽重覆強調一次，“你確定我有時間實習？”
晏景寧回答：“大一有。”
牧晨陽：“我是醫學生，你是商科，我們實習不到一起去。”
晏景寧看著他，問：“如果可以，你願意來麽？”
牧晨陽想不出來什麽實習是他們這兩個專業能一起做的，隨口道：“行呀，都合適的話周末可以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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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景寧：今天什麽時候打游戲？
牧晨陽猶豫了一秒，回：晚上九點宿舍見
這還時間地點，怎麽搞得跟約會一樣。
這次他下了課跟班上的同學一起去教室上自習，上的挺沒意思，確實不如圖書館有氣氛，他忽然有些後悔沒有預留圖書館的位置。
時間一晃就又到了周末，牧晨陽距離王者也只差最後兩顆星。
前十顆星上的很順利，後面地醜就開始制裁他們，經常能碰到掛機，搶位置或者罵人的隊友，上星速度變慢，不過還是穩定上星。
他們每天玩的時間不算多，兩個小時左右，這個上星速度還是很讓牧晨陽驚喜的，畢竟他從前徘徊在鉆一和星耀五。
周六早上，晏景寧再帶早飯進來時，李隗酸酸道：“牧晨陽，你這是跟晏景寧綁定了麽，每天這早飯帶的，花樣這麽多。”
“一周時間還沒到。”牧晨陽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，從床上坐起來，頭發淩亂，目光不對焦。
晏景寧站在地上，擡頭看著牧晨陽，笑著說：“下來吃早餐。”
“瞧瞧，這多貼心。”李隗更酸了，“要不是你倆都是男的，我差點以為牧晨陽你交了一個貼心的女朋友。”
“說的什麽話。”牧晨陽很無語，“我就算交了女朋友也舍不得讓她給我帶早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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